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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兵的历史 一辈子珍贵

常 征

  “十八岁十八岁我当兵到部队,……生命里有了当兵的历史,一辈子里也不会感到懊悔。”

  “十九岁十九岁我浑身的兵味,……啊生命里有了当兵的历史,一辈子也会感到快慰。”

  “二十岁二十岁我就要离部队……啊生命里有了当兵的历史一辈子会感到珍贵。”

  当过兵的人都熟悉并且会唱这首脍炙人口的队列歌曲——《当兵的历史》,大都知道是被谭晶唱过,但大多说不清歌曲的词曲作者姓甚名谁了。我要告诉读者:歌曲《当兵的历史》的词作者——李峰,是革命老区河南信阳籍的军旅作家。

  正当全市上下隆重集会纪念改革开放30周年和热烈欢呼信阳建市10周年的日子里,记者和回乡探家的国家一级编剧、中国音乐家协会会员、南京军区前线文工团创作室副主任、大校军衔的李峰先生有了一番长谈。

  “生命里有了当兵的历史,一辈子也不会懊悔!”

  那欢快而激动人心的旋律,先是在队列中回荡,继而飘向山峦林莽、水面云空。这首歌曲的前奏是一阵激动人心的军鼓,尔后转行进风。这段历史,是血与汗汇成的诗行,是青春和生命谱写的交响,回荡在在沙漠戈壁、边山界河、抗洪抗震的现场。

  此番访谈,我们得知了《当兵的历史》这首歌曲的创作背景:1984年初春,为“备战”全军业余文艺会演,南京军区文化部抽调包括李峰在内的所属部队的8名业余文艺骨干,集结在梅花烂漫的紫金山下的军区某医院,组成了创作小组。时年25岁的李峰敏锐地发觉,“经商热”、“文凭热”伴随着改革开放的大潮,一浪接着一浪,“当兵吃亏论”悄然蔓延。于是,把自己的想法及初创的《当兵的历史》这首词拿出来,向战友印青请教并交流。印青读到歌词,兴趣盎然,因为二人都在连队当过兵,觉得这词就是自己的生活写照。二人反复打磨,一气呵成,完成了这首传唱至今的歌曲。这首歌首次将一名义务兵3年的服役经历称之为“史”。后来被评论界称作“为士兵青春代言之作”。更让人想不到的是,20多年后,这首歌在“80后”士兵唱来仍有“代言”的意味。歌曲对“兵史”的概括堪称经典,融注其中的军旅青春气息毫无褪色,历时二十载而不过时的“超越性”表达,一句歌词、一段旋律在自己的脑海和笔端轻快地流淌而出之际,对于时代、对于文化,对于军营,对于许许多多的人,竟然是一个瞬间,又如此意味深长。盖因长期以来就在作者脑海里萦回但踪迹难寻的律动,可谓水到渠成。

  《当兵的历史》、《走进新时代》、《世纪春雨》、《江山》、《永远跟你走》、《西部放歌》、《天路》等歌曲,堪称著名作曲家印青的代表曲目,介绍享誉乐坛的著名作曲家印青的同时,李锋说:“当年,在‘严肃’的军歌中,印青创新地在《当兵的历史》里添加了流行音乐元素。”

  “你的身影,你的歌声,永远印在我的心中,昨天虽已消逝,分别难相逢,怎能忘记你的一片深情……”说到创新,李峰跟记者聊起《乡恋》这首歌。大概1979年底,中央电视台在黄金时段播出电视片《三峡传说》,李谷一演绎的《乡恋》这首歌随之播出。江南尤其是上海人最敏感。1980年1月,《文汇报》的一条消息说,中央电视台风光片播放的歌曲十分优美,得到大家的喜爱。在那个电视尚不普及的年代,《乡恋》入选北京人民广播电台当年的《每周一歌》,后来发生的事又令人啼笑皆非。不久,1983年春晚上《乡恋》那首“禁歌”被“开唱”, 迅速风靡大江南北。

  李峰坦诚道,我们创作《当兵的历史》这首歌曲,或多或少地得益于《乡恋》的启发。“偶然从《解放军报》读到一篇文章,一位飞行员在转业欢送会上最后流着泪要为战友唱一首歌:‘……啊!生命里有了当兵的历史,一辈子也不会懊悔!’”

  “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迄今为止,李峰已经从事文艺工作30年了。

  1978年,18岁的李峰光荣地成为南京军区(时为江苏省军区)一名解放军战士。江南沃野,军队熔炉。正是李锋的诗歌创作,打破了多年来整个江苏省军区在“两报一刊”(人民日报、解放军报和《红旗》杂志)上的发稿空白,颇得首长赏识。不久,李峰就被破格提拔。

  后来,李峰的脚步迈进了梦寐以求的南京军区前线歌舞团。因为“前线”在实践中形成的“时代特色,军旅风情,江南底蕴,精品意识”的艺术风格久负盛名军内外,曾经创作《中国、中国,鲜红的太阳永不落》、《太湖美》等一大批音乐精品,而且拥有一大批艺术家。正是在这里,“前线”的艺术风格给李峰以熏陶和滋润。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从事专业创作这些年,渐渐地,李锋的创作激情一发不可收,创作素养有了惊人提高,陆续创作了《跟你走》、《班长》、《岛歌》、《报答》、《抗洪组歌》……不少作品获得CCTV全国青年歌手大赛创作二等奖、金奖。其中《抗洪组歌》、《岛歌》摘取全国电视文艺星光奖一、二等奖,《报答》一举夺得第七届全军文艺汇演创作一等奖。这些作品内涵丰富形式新颖。被印青谱曲的《班长》获全军1996年度新作品创作二等奖、中央电视台第二届“军神杯”军旅歌曲大赛金奖及最佳作曲奖和全国“五个一”工程奖。《青春万岁》获全军战斗精神队列歌曲优秀奖。此外,李峰与贺东久等战友还为《新四军》、《桃花谣》、《秦淮丽人》、《阻击生死线》电视剧创作了主题歌或插曲,多年参与华东六省一市春晚的策划及创作活动。

  由于印青的影响,李峰认为,优秀的军旅音乐,不单是漂亮的旋律,关键是在作品的真情实感、思想境界和精神境界。这就要求作品的境界要高、贴近大众。否则,曲高和寡。

  驻信某部“沙家浜团”指战员对李峰表示,是这首歌使得我们对自己当兵的历史有了一个理性的认识,不光是让我们自豪,还让我们时时思考生命的意义。李锋说:“当兵的历史是始终在心里回荡着的一种情结,我不过是把这种情结说了出来。”

  是啊,举凡当过兵的人,有一点毫无疑问:无论遇到什么境况,都会一往无前,在新的征程上用自己的勇敢和智慧再次证明生命的价值和意义。不同的是,身边的人哪怕只是一名过客都会说:这个人当过兵。这是从他们眉宇间的神采中看出来的,是从他们稳健而扎实的脚步中看出来的,是从他们工作作风与态度中看出来的,是从经过军营生活锻打所形成的与普通人截然不同的养成中看出来的信任与尊重。恰如《当兵的人》这首歌中的词:“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现在,我们可以称这种“不一样”是素养、传统和荣誉!

  “亲不够的故乡土,恋不够的家乡水”

  和李峰沿着鸡公山大街边走边聊,偶尔碰到解放军战士,只听得“拍”的一声,“首长好!”战士们总是齐刷刷地行上军礼。就当前基层连队的文化生活等精神文明建设问题,在驻信某部“沙家浜团”,李峰不进会议室,没喝一口水,始终和团首长、战士文艺骨干漫步于营区,足足交流了2个多小时。

  跟李峰的妹妹聊天获悉,排行老三的李锋,尽管常年奋斗在江南,但对“北国信阳”的眷恋依然如故。一旦探回家,总要坚持待在家里,一般不出门,好好陪陪家人,尽可能地孝敬孝敬父母,哪怕只是聊聊天而已,实乃大孝子;对待兄弟姊妹,他也体贴入微到生活上的点点滴滴;作为军人,李峰听党指挥,服务人民,英勇善战,创作出了许多优秀的军旅歌曲。一同采访的媒体同仁说“不愧是‘大校’!”

  此番探家,适逢信阳建市10周年的日子。从羊山新区到南湾湖畔,从光山老家到新县,从沪陕高速到西宁铁路,一路上,李锋感慨良多。李峰说:“时间紧凑,只是走马观花,匆匆而过。但是,印象深刻。譬如,中心城市,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新区开发,如火如荼,实属大气,魅力初现,今非昔比啊!还有,一些县区,尤其平桥区,就是原来的信阳县,原本就是座山包包,今天发生了质的嬗变——包平了、景靓了,路宽又直了……过去,在很长的时间里,咱们老区似乎都是贫困的代名词。今天,当一条条通向四面八方的高速公路,当一幢幢楼房矗立起来的时候,我最大的感受就是,那个贫困的老区走远了,代之为这一幅幅魅力的画图,归根到底一句话:十年磨一剑,建市变化大!”

 零距离跟军旅作家接触,李峰向我们普及了民族、美声、通俗、原生态唱法等乐理常识,并以蒋大为作曲并演唱的歌曲《说中国》为例,提出考察一首歌曲最好的方法是:在歌曲中谱写生活,在生活中回味歌曲。诚如斯言,改革开放30年,“老一辈也说啊,新一辈也说,社会主义救了中国……乡里人也说啊,城里人也说,改革开放富了中国……中国人也说啊,外国人也说,科学发展强盛中国……和平崛起,朝气蓬勃,旗帜下奔腾着长江黄河,一代又一代,继往开来,中国特色道路越走越走越宽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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