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说
━━━━━━━━━━━━━☆━━━━━━━━━━━━━

苏北大军演

文／王卫华

　　江苏苏北的淮安市，一直是苏北的枢纽城市，东接黄海之滨的盐城市并直达黄海与东海交界处，东北处接欧亚大陆桥的桥头堡和陇海铁路线的起始点连云港市，北与霸王别姬的项王的故里宿迁市接壤并可由此直达山东鲁南山区或华东交通枢纽徐州，南则接壤扬州，或跨安徽天长市一角直达南京。而西南一角的盱眙县，既是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高祖与父母墓地所在，又是他曾想建都之地。

　　因是九省通衢之地和交通枢纽，这一万平方公里的苏北平原古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远的不说，在抗日战争中，这儿是新四军总部所在地。解放战争中，这儿又经历了与张灵甫七十四师的战斗、淮海战役和渡江战役。现在，为检验水网和平原地带的攻防战，南京军区A集团军，抽出一个旅作红军，一个团作蓝军，开始了代号为“苏北一号”的大军演。

　　导演部只下达了演习的背景——蓝军集结在邻近淮安的安徽省的蚌埠市，目标是夺取淮安市，控制这个战略要点。而红军，则分别处在连云港市、徐州市和淮安市三地。这也与我军战前都在分兵发动群众，战时迅速集结抗击的现状是相仿的。

　　红蓝双方态势

　　红蓝军各自的装备也是与中、外军相同的。

　　红军配有我军一贯重视的火炮，分别有师炮团一个，防空团一个。步兵已不是原来意义上的徒步步兵，而是两个机械化步兵团，并由一个加强坦克营开路。通讯保障是电脑化了，无线通讯全部加密。当然，南京空军也加强给予红军24小时全天候的支援。红军旅长姚克明，大校，是一个从兵开始摸爬滚打成长起来的主官。政委卢爱民，特善于团结官兵，凡事特讲民主，深受官兵爱戴。参谋长是肖岳。

　　蓝军则为数字化部队。特点是坦克装甲力量强大，还配有一个直升机大队作机降和空中火力支持。更直得一道的是信息化程度，他们一是通过高空的卫星定位系统，可随时知道红军的方位，知道自己每一个战斗单位和士兵的位置，二是随时可以对红军进行无线电干扰。我们稍作比较就可知，红方的优势在人多，但装备只在传统意义上有加强；蓝方兵精，却基本实现了信息化。噢，忘了说一句了，蓝军团长为岳兆强，他到美国西点军校见习过一年。蓝军没有政委。参谋长为胡飞飞。

　　红军用炮兵打阻击

　　某天清晨，导演部下达指令：演习开始。敌情通报：蓝军开始从安徽省蚌埠市出击，由西南朝东北方向向淮安进犯。

　　红军旅长姚克明与政委卢爱民、参谋长肖岳站到了电脑投影地图前，面前是淮安市及周边地形的沙盘。淮安境内几乎都是水。

　　“蓝军从蚌埠出发，必走安徽重镇明光，蚌埠到明光近99公里，因这里还是蓝军的占领区，因此蓝军应当在此集结休整并布置任务。然后从明光到淮安市只能走淮安市的盱眙县。盱眙是淮安唯一的丘林地带，是座山城。明光到盱眙为96公里。从时间上和距离上看，我们最近的部队是淮安的炮团和机械化一团的一营。他们离盱眙154公里，比蓝军近51公里。也就是说可以先敌45分左右到达。因此，我计划利用盱眙山城这个有利地形，抗击一下蓝军，消耗他一大部分有生力量，然后，仗就好打了——”姚克明拿起教鞭，指着盱眙县城及通往淮安的唯一的通道宁淮一级公路说，“盱眙县阻击战的意义是，一是最大程度地消耗蓝军的有生力量，二是为我军集结部队展开部署争取时间。在盱眙拖住蓝军两至三天时间，我军就可以在入海、入江水道和苏北灌溉总渠这一带及市郊的大运河和市区的里运河布置三道纵深防御体系。请看，就这条宁淮一级公路，它傍着洪泽湖，不断地跨越二河、入江水道、入海水道和苏北渠灌总渠，路边上不是小河就是水稻田，你机械化部队怎么展开？上了此路只能摆个长蛇阵等我来打！这次蓝军前景可是不大妙呀，哈哈。”

　　“岂止是不大妙，好像是死定了呢！咱们这次的一个创造或说是亮点就是炮兵当主力打阻击！”参谋长肖岳如是说。

　　“就这么定了，请旅长命令吧！”政委也没有意见。

　　“命令：驻扎淮安的师炮团与机械化步兵一团一营立即开进盱眙县，务必在今天中午10时前先敌抢占盱眙县城外第一山、淮河大桥等制高点，展开战斗队形，抗击蓝军至后天中午。

　　再令：机械化步兵一团二营、三营立即从连云港向淮安进发，坦克加强营从徐州向淮安进发，上述各部开进至入江、入海水道和苏北灌溉总渠一线，构筑工事，切断跨越入江水道、入海水道和苏北灌溉总渠三条渠道上的桥梁，展开防御，抗击蓝军。机械化步兵二团及旅部，随我立即从徐州出发，至迟下午1时要到达淮安市，此时，四营在淮安市南郊大运河一线展开防御，并积极支援一团二营和三营的防御。五营则在里运河构筑工事，并准备打城市巷战。六营及高炮连和警卫连作为战斗预备队。现在参谋长起草命令，其他人准备随我出发。”

　　肖岳来到作战室，口述命令，参谋开始打字，命令很快打好，再交姚克强阅，修改了个别字后，姚克强签字。各团接到命令后马上召开营连干部参加的紧急作战会议，分解布置任务。各部领命，开始行动。这个过程说快也快，用了一个小时多。说慢则太慢，蓝军利用这一个小时走了90公里的路。

　　蓝军先斩红军一刀

　　此刻蓝军已在急进。

　　岳兆强坐在指挥车，电脑屏幕上是红军的动静。切出一块屏幕，是自己长蛇般开进的部队。

　　演习观摩大厅里军区首长和各部队来观摩的领导窃窃私语：“这是什么战法呀，红军动作这么慢，还层层开会布置，这层层开会到出发就用了一小时之久呀。本来蓝军到盱眙县距离比红军多51公里，这倒好，这一拖延，蓝军倒是可以比红军早到盱眙县半个多小时了。”“是的，打败过拿破仑的威灵顿将军就说过，他打仗是从来不开会的，现在好久不打仗了，军队也开起婆婆妈妈的会了。”“是啊，说的对。不过蓝军虽然是一级式指挥，动作敏捷，但是部队并不展开，就像是长跑队，不，更像是运输队，像蒋介石运输大队似的运输队，直把自己一字型朝红军的虎口里送。”

　　不过，且慢议论，真正的拼搏开始了。

　　蓝军团长岳兆强此刻嘴上已挂起一丝笑容。果不出所料，红军要在盱眙这个山城来跟他玩命了。他出动一小时后，从连接着全球卫星定位系统的电脑屏幕上看到红军的炮团及机械化一营快速出动了。“红军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这点还是值得称道的，但是，现代社会，不是看效率，而是看效果。”岳兆强心里说，“到山地拼消耗，这赔本的买卖只有傻子才会做。” 他自己在手提电脑打出一条命令：“直升机起飞，对敌炮团及机械化步兵营展开攻击。全团各部，随我加速前进，务必先敌通过淮河大桥，绕过盱眙县城，进入徐宁高速公路，直扑宁淮公路，并趁敌立足未稳，进攻入江水道、入海水道和苏北灌溉总渠一线。工兵营在行进中要做好架设浮桥准备。”

　　观摩大厅的大屏幕上，蓝军的直升机群对没有防空掩护的红军重炮团和机械化步兵一营展开攻击。当大量火箭弹从天而降时，导演部判定红军受到重创，炮团一部和机步一营退出演习。

　　在大屏幕的一个视窗里，蓝军部队越过了淮河大桥，从盱眙城边绕过，上了宁徐高速公路，向宁淮一级公路开进。

　　蓝军再出奇招

　　炮团将受创情况向旅部报告。一营把情况向团部报告，团部再向旅部报告，并称蓝军越过盱眙县城，杀向宁淮公路了，现距离宁淮公路还有23公里。

　　姚克明一拍桌子：“这个岳兆强，真他妈狡猾！”他拿起对讲机就喊：“一团姜团长接电话。姜团长，炮团一着失利了，现在就看你了。你们到了指定位置没有？”

　　一团团长姜育兵的声音充满了一股军人的豪气：“旅长放心，没问题，我们就要到了。我是一接到命令就出动，一边走一边开会布置任务的，部队一到就会迅速进入指定的位置，该炸桥炸桥，该筑工事筑工事，抗击蓝军一两天肯定没问题。”

　　“好！”姚克明再对参谋长讲，“肖岳，要南京空军，叫他们轰炸机、强击机起飞，直扑宁淮公路，展开轰炸。我们刚才怎么忘了这个荐呢！我也来炸炸岳兆强这狗东西。我倒要看看是他的直升机厉害还是我的轰炸机厉害！”

　　姚克明的明码喊话，被蓝军的技侦部队捕获，无线频率和通话内容被送到了情报科长手里，情报科长加密后发给了指挥车上的岳兆强，同时，情报科长要求用一台电台专门锁定监听此频率。

　　岳兆强与参谋长胡飞飞商量：“看来红军一团要抢在我们前面到苏北渠溉总渠和入江、入海水道一线了。”

　　“是的，我还猜想，你用直升机炸了他，他不用飞机炸你么？”胡飞飞提醒说。

　　“没错。”岳兆强立即打出一条命令：“无线电连对空施放干扰，屏蔽敌机上的雷达，滞止敌机发现我们的时间。各部：拉开间距，做好伪装，地空导弹做好发射准备，发现敌机先敌开火。”

　　命令传出去后，岳兆强打开全球卫星定位系统，认真地察看起宁淮一级公路附近的地形起来。一会儿，他指着沿着洪泽湖边的一条破旧的路说：“参谋长，你看，这儿有一条年久失修被废弃的205国道，它倒是一条出奇兵之路呢！”

　　他把这条路放大，用卫星定位系统测了一下公路现在的承载能力，发现公路尚能承载他的重型武器，因为这条毕竟是柏油公路嘛。只是公路是沿着湖边走的，比走笔直的宁淮公路要多走十几公里。

　　参谋长点了点头。岳兆强马上打出命令：“各部（特务连和对空导弹一连除外），原作战计划改变，我们不上宁淮公路，改道由宁徐公路马坝镇出口处下道，迅速进入洪泽湖边的原来标号为205国道的公路，急速向淮安市推进。行军路程约为140公里。”

　　“特务连、对空导弹一连：你部的任务是，伪装成主力，抢上宁淮公路，在宁淮公路吸引敌机，并进行反空袭作战。目的：让红军认为我们的主力是由此进攻淮安市，吸引他们的主力在入海、入江水道及苏北灌溉总渠的跨渠大桥处集结，为我军侧翼直接偷袭淮安市打佯攻。”

　　各战车马上把新的目的地输入电脑，全球卫星定位系统当即显示出了最佳行车路线。团主力的车队轰轰地下了高速公路，进入了205国道。这里是淮安市绿化示范点，公路两边是成片的树林。部队一下就进入了天然的掩护之中。
特务连则大摇大摆地由徐宁高速公路开进了宁淮公路。他们上了宁淮公路后就迅速把各种伪装车辆疏散开，一个连就变成了浩浩荡荡的机械化大军。对空导弹连则藏于队列其中，准备随时发射。

　　红军强大的轰炸强击机群在天际出现，因为雷达被干扰，飞行员只能凭肉眼寻找目标。最终，他们凭借平时练就的基本功，找到了宁淮公路，并发现了宁淮公路上的“蓝军主力”。轰炸机和强击机开始攻击。假坦克和车辆纷纷被击中起火。防空导弹连和特务连也开始对空反击，战斗十分激烈。

　　蓝军突进市区

　　红军一团和坦克加强营展开了队形，估算的双方接火的时候要到了，可派出的侦察兵却没有发现前方有蓝军。

　　姜团长困惑了，一方面向旅长报告，一方面派出多辆侦察车向左右方向开展大范围的侦察。同时，他请地方民兵配合，在最大范围里发现敌军。

　　难道蓝军在哪里休息吃中午饭了？难道他们被空军彻底摧毁了？那导演部就会下达演习终止的指令呀！怎么能这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呢？这时的姚克明已在淮安市北郊建立了野战指挥部。他极度不安地思考着。边上一碗饭早就凉了。

　　他眼睛最终落在了沙盘上洪泽湖边的那条废弃的205国道上。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对，只有这里，才能解释蓝军不见了的种种可疑。

　　他急令空军侦察这片地带。

　　空军的报告与一团送来的民兵的报告几乎同时到达：是有一支部队从这条公路上通过了。

　　不用计算了，蓝军这时肯定已到达淮安南郊的大运河南岸了。

　　姚克明这下急红眼了，再度用无线电明码急令：一团及坦克加强营回援市区，从背后夹击来犯的蓝军。二团四营、五营，在大运河靠近203国道一线全线展开，阻击蓝军。令空军起飞，向蓝军淮安城南大运河阵地展开大规模轰炸。令预备役师，沿大运河全面布防，监视可能出现的蓝军部队。

　　他话声刚落，蓝军攻击的就打响了。

　　蓝军直升机连再度起飞，对红军回援的一团和坦克加强营展开攻击，将其重创，迫其退出了演习。

　　蓝军留一部在205国道处佯攻，做出要在这儿抢夺大运河一号大桥过河的态势，蓝军工兵营，则绕离205国道，在大运河上三个码头处强行架起浮桥。预备役部队抗不住蓝军强大的火力压制，三座浮桥几乎在同时被架设成功。
蓝军的对空导弹二连连连发射，掩护装甲部队冒着炮火渡过大运河。

　　过了河的蓝军，击溃了预备役部队，围歼了二团的两个营。然后，向里运河——市区最后的防线推进。

　　观摩大厅里军区首长在交谈：“什么叫新军事变革，什么叫现代战争？本质就是信息化嘛！看看，信息不对称呀。人家在暗处，你在明处，能不被动挨打么？这可是我军以后要特别提高的地方。”“是啊，还有，错误也不能犯两遍嘛，红军炮团吃过一次亏了，还是不注意制空权。在没有制空权的情况下就移动大部队，哪有不遭受损失的。这立体战争的意识还不强呢！”

　　看来红军的败局已定。

　　红军反唱空城计

　　红军在做最后的抵抗。预备役剩余各部占据里运河北岸市区各楼房准备巷战。战斗役备队二团六营与高炮连都拉上里运河北岸准备抗击蓝军的进犯。此刻，最为壮观的是，红军高射炮全部摇平，当作加农炮准备直接射击蓝军的坦克。

　　然而，相对于防御面积而言，此刻的兵力就太捉襟见肘了。

　　观察大厅里所有人都看到了这点。

　　大屏幕上，人们还看到蓝军利用了这点。两个坦克营和装甲步兵营，突然分成两个尖刀，避开里运河市区正面战场，一路约一个坦克连加装甲步兵连的兵力，从西绕城公路向城北郊插去。一路为主力，向东上了东绕城公路，从防守较弱之处突入了北市区。一场城市保卫战马上就打到了白热化的程度。

　　军区司令员在感叹，这个岳兆强，肯定在西边这一路里。他判定红军没有多少人了，想快速穿插，直捣红军指挥部，亲自活捉红军旅长呢。

　　岳兆强正是在西边这一路上。他的情报科长在姚克明再度用无线电喊话时，测向定位了他北郊指挥所的位置。就像打牌打到最后时，双方手中的牌不多了，就都可以估计出对手手中的剩牌一样，岳兆强估计出姚克明此刻手中只有一个警卫连左右的兵力了，岳兆强便驱车直扑姚克明的大本营。

　　就在这时，他还幽默了一把。他下令情报科长用红军的电台频率以红军指挥部的名义发一条明码命令：各部停止抵抗，演习已结束。结果，因为姚克明用过无线电明码直接指挥，所以红军各部都相信了，都走出了工事，停止了演习。

　　红军指挥部里，参谋长肖岳在提醒：“旅长，你几次用无线电明码指挥，估计蓝军已测向定位了我们的指挥部了。很有可能空袭我们或是用一支部队直捣我们指挥部呢……”

　　姚克明脸色更难看了。突然，他站定了：“参谋长，我决定，将计就计，来个反弹琵琶的空城计，就用指挥部作诱饵，来诱歼岳兆强。我估计，根据我对岳兆强个性的了解，他是舍不得用飞机来灭了我的，而是想亲手活捉我。现在，他一定会带一支配有强大火力的小分队快速向我奔来。现在我命令，你和政委，立即带领旅警卫连，以及旅部所有能战斗的人，拿上所有的反坦克武器，在指挥部周边设立伏击圈。当蓝军一走出战车，就迅速开火予以歼灭。”

　　他再对通讯科长说：“你带两名战士留下陪我。现在施放干扰，对敌卫星定位系统进行干扰，掩护政委和参谋长的行动。另外，打开无线电，我要不间断地向各团喊话，告诉蓝军我的准确位置。”

　　卢爱民和肖岳已无话可话，他们悲壮地向旅长敬礼。

　　通讯科长命令：“轮番实施多种干扰手段。接通各团无线电台。”

　　姚克明拿起了对讲机，轮番向各团呼叫，让各团分头突围。

　　蓝军情报科截听了姚克明的命令，不断向岳兆强报告，并将姚克明指挥部的位置测定到十分精确的程度。

　　岳兆强也将一台无线电接到了姚克明的频率上。随着距离姚克明指挥部越来越近，姚克明的声音越来越清楚。

　　参谋长胡飞飞提醒：“团长，姚克明好像是在故意让我们知道他的位置呢。咱们得当心有诈。”

　　岳兆强呵呵一笑：“他当然是故意的，他这是在唱空城计呢！不过姚克明不是诸葛亮，我们也不是司马懿。他现在已山穷水尽没兵没卒了，我们怕什么怕，我们就是要快速突袭，活捉他！”

　　岳兆强的心越跳越快。黄昏中，他已看到了姚克明指挥部的灯火。他率队直扑到姚克明指挥所外，用高音喇叭喊话：“姚旅长，别唱空城计了，你已战败，请出来投降。再说一遍，姚旅长，别唱空城计了，你已战败，请出来投降！”

　　姚克明带着通讯科长和两个兵出现在指挥所的大门口。岳兆明跳下了坦克，一挥手，蓝军士兵纷纷跳出装甲车，呈半圆形包围了姚克明。

　　姚克明微微一笑：“岳团长，你以为你是笑到最后的人么？”话音未落，一颗红色信号弹已从边上通讯兵手中发射。四周顿时杀声震天，步兵反坦克火力向岳兆明的蓝军小分队倾泄。

　　导演部适时判定，蓝军指挥官与红军指挥官全部阵亡。

　　卢爱民马上接替指挥，命令警卫连和尚有战斗力的预备役师，趁敌无首，利用城市巷道，进行反击，将敌突出城区的装甲兵力全部在城区消耗完毕。
此役，仅进行了一天一夜。导演部判定：红蓝双方，打成平手。导演部称：先由红蓝双方各自总结，然后导演部最后做出评析报告。

　　不过，观摩此演习的都是行家，对本次大军演各人都有各人的领会，已不再需要最后的评析报告了。

江苏省淮安市淮海晚报供稿